宋任寒白手起家,靠着一身蛮劲儿开了半座山的荒,承包下来种植珍贵草药,是村子里最早富起来的万元户。
如今他手下,已经有了不少跟着干的兄弟,这么拉下面子低声下气的哄我,已经够有诚意。
我看了看他送进我怀中的雪纺衫,布料柔软轻盈,一个线头都没有,看着就要花不少钱。
“这衣服是给我一个人的,还是谁都有?”
宋任寒像是被我气笑了,捉着我的手,把我揉进怀里。
“是给你赔罪的,当然就给你一个人。”
他说谎了。
我前些天见过,柳明柔穿过一件一模一样的。
我的喉咙里又泛起一阵熟悉的苦涩,心里却不再像当初那样翻搅着疼,只是身上的痛处开始增强。
宋任寒亲着我,轻手轻脚剥开我的上衣,一边柔声哄一边帮我换上新衣服,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,宽阔结实的臂膀将我裹住,刀削斧刻的英俊脸庞上满是柔情。
可我却好像忽然觉得他很陌生。
七年前,宋任寒原本要当飞行员的,但为了救我,豁出命去和几个混混打架,落了伤,最终失去了飞行员的资格,万众瞩目的前途就这么毁了,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,他认定了要娶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他说,他得一辈子对我好。
不论家里怎么说,村里人怎么说,他都不在意,一心要带我过好日子,没日没夜的玩命挣钱,哪怕有一个鸡蛋,也会藏在口袋里带回来给我。
现在,他好像还是爱着我的,只是我觉得他的爱好像开始遥远,看不清,也猜不透了。
宋任寒看我不说话,有些紧张,用力抱了抱我:“怎么了,不想去市里逛街?那你挑个地方,你说哪儿咱就去哪儿。”
我摇了摇头,扯起一个笑容。
“没事,还是去逛街吧。”l